橘子兑酒

• 刘到家 X 晨住气

• 可能套了刘昊然和魏晨的性格，总之OOC+私设如山。

• 🐠🐚only，有一点🌊🐚，就一点🥺

 

 

SUM：那些遗憾不甘明明想掩埋，偶尔前缘旧梦偏偏又作怪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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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上岸以来刘到家接的第一个关于晨住气的单。今天送的是晨住气的快递，这样的想法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中，沉睡的心脏久违地开始剧烈跳动，砰砰砰，他试着捂住耳朵忽略这被他掩埋已久的爱恋，可是心跳声没有减小反而愈加强烈，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
 

去见他，去见他。

 

在这十几秒的瞬间，他想起了前世作为小仙鱼的故事。那时的他带着小孩残忍的单纯，好奇地问晨住气：“看不见是不是会带来好多麻烦，你经常吹海螺听海声却不能下到海里，不难受吗？”

 

“啊……”晨发出疑惑的声音，抬头用失去焦距的眼睛望着他，而他的身后是翻滚的大海。

 

“小仙鱼，靠近我一点。”晨说着便摸上他的脸，再顺着脸颊摸到柔软的耳朵，手掌附在表面，堵住声音的进入口。

 

海的声音瞬间变得很小很小，反之心跳声被无限地放大。

 

“你听到了什么？”晨问。

 

“心跳得剧烈。”

 

晨的脸上笑盈盈的，他说：“我好多好多事情不能做，包括我喜欢的大海也不能去，但是却更能听清楚自己的心声。”

 

“那闭上眼睛呢？”

 

眼前是无尽的黑暗，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晨，于是便映出他的身影。大海潮湿的气息涌入了鼻腔，晨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耳边，粉雾在还未察觉时已经悄然弥漫上整个脸庞。

 

“我看到了海。”

 

他觉得晨像极了海，永远安静地翻滚着浪花，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。直到这时小仙鱼才意识到，他的脸烫得厉害。

 

捂住耳朵，听到了爱意翻腾的声音。

闭上眼睛，然后看到了你。

 

—

 

门从里面被打开了，他见到了晨住气。

 

眼前的人似乎和从前没什么区别，无非高了些长开了些，原先暗淡的眼眸里透着光，瞳孔聚焦在刘到家的身上。

 

他的目光是清澈的，盛着一湖明亮的月光。刘到家先前从没有见过他用这样的目光望向他人，前世的晨住气眼神是涣散的、失焦的，当他在看远处时，小仙鱼也没分清他究竟想看自己还是想看她身后翻涌的大海。

 

“您好，您是给我送快递的吗？”就连声音也如同从前一般温柔。

 

刘到家在记忆果还没成熟时，便会盯着远方的海岛发愣，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他想着成年以后一定要到岛上去找寻丢掉的心跳。再后来他吃下了记忆果，前世的记忆在一瞬间涌现，年少时青涩的感情排山倒海地倾倒出来。他感受到心脏狠狠地钝痛了一下。

 

成年之后，他上岸了。即使生理性别是男性但总是避免不了有前世身为小仙鱼的柔软。他以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磨损，小仙鱼对他的情感会被褪得发白。可是，可是……他时常走神去看正在巡逻的晨住气，也躲在海边的石头偷偷望着他。

 

他想过多年以后，旧友重逢，开口的第一句会是什么呢？

 

“晨先生您好，这是您的快递。”他隐藏起眼中多余的感情，开口道。

 

“谢谢，”他顿了顿，低头看到刘到家身前的工作牌以及额头上冒着的细汗，“这么重的快递实在是麻烦您了，要不进来休息会？”

 

晨住气说着便移开身子，为刘到家敞开一条路。

 

“啊……谢谢您。”他也不拒绝。

 

晨住气眉眼弯弯：“不必如此客气，叫我小晨就好了。”

 

他让刘到家坐在沙发上休息会，自己则是去厨房倒水。在他倒水的间隙，刘到家四处看了看。

 

他最先被柜子上的海螺吸引住目光，它有些旧，落满了灰尘，很明显主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到它了。在海螺旁边的是一个相框，里面挂着一副画。画中的少男少女肆意地畅游在深海之中，幼稚的线条和简单的色彩也没掩盖画的作者想要表达的情感。

 

刘到家皱了眉头，眼神却没有离开它。晨住气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他盯着相册，炽热的目光可以燃烧那幅儿时的画作。

 

“刘先生，很喜欢那幅画吗？”他放下盛满柠檬水的杯子。

 

“很喜欢，”刘低下头去看那杯水，手指摩挲着杯口，“那是你画的吗？”

 

“对，那是位好多年前为一个女生画的。”他抬头仰望窗外已然黯然的天空，黄昏的边界被推向更远处，天边出呈现明与暗的交织。他好像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，夜就盛大地来临。此间一刻，爱与不爱，仿佛就在一念之间。[1]

 

刘到家瞥见晨勾起的嘴角以及脸上温柔的表情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涌入沉寂已久的心脏。他感受到心在缓慢地跳动。

 

“不过她已经走了。”

 

“她去哪了？”刘到家问道。

 

“故乡。”晨轻声回应。

 

“那先生您为什么没有跟着一块去呢？”他追问。

 

晨住气只是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刘到家却能从那安静的眼眸中瞧见什么端倪。

 

所以他狼狈地逃开了。刘到家一口气将整杯水都倒入胃里，急匆匆地挥手离开，等到走到门口时才察觉到柠檬的酸。

 

晨显得有些惊讶，他匆忙地追出来，柔软的嘴唇张开又闭合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，最后化为一句，再见。

 

再见，刘也说着。

 

没有人去在意此刻奇怪的氛围。他们静静对望，眨眼间的一秒被拉得很长很长，晨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悠远深邃，若不是清澈的眼眸里确实只映着自己的身影，刘到家会去怀疑他在看某位旧友或者挚爱。

 

心头微微一颤，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小仙鱼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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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刘到家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自己平复下来。在又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后，他终于冷静下来。

 

 

毕竟已经见过了，所以再看一次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好吧，刘到家在给自己偷看正在巡逻的黄金队队长找一个完美的借口。他想，这不能全怪他，谁让晨住气突然看回来，还对着他笑。

 

刘到家整颗心都被勾过去了——在没正式和晨住气见面时，他总是用余光安静地望着，现在认识了也没主动打招呼，只是远远地看。

 

他以为晨住气不会记住他的。

 

“刘先生，又在送快递吗？”晨开口问道。

 

“对。”刘到家有些心虚地低头。

 

“真巧啊……”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
 

之后这样的对话时常发生，有时他们只是寒暄几句，有时却能聊上好久。刘腾出更多的时间去想晨，想他的声音、眼睛，想他的一切，于是原本想要挣扎逃离的人越陷越深。

 

刘到家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，直到他再一次送晨的快递。

 

 

“要进来坐坐吗？”晨总是主动开口。刘到家创造机会偶然相遇，是他先打的招呼，甚至现在，都是晨在主动邀请。

 

刘如愿地进到了晨的房间，这次他没有了先前的拘谨，动作也更加大胆了些。他探着脑袋环顾四周，发现落了灰的相框被擦得透亮，以及换了地方的海螺。

 

正午的太阳直射相框玻璃，折射出耀眼的白光，刘到家觉得亮极了。

 

他后退了一大步，转身站在晨住气的面前，想起之前落日余晖之际和如今艳阳高照之时，他还是忍不住问：“我说，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？”

 

晨在笑：“那刘先生，您为什么不去问那个破旧的海螺有什么故事呢？”

 

他背对着太阳，金色的光淌过他的发冠和肩膀，落得一地金碎。此时的他与多年间小仙鱼见到的少年重叠交织在一起，如梦似幻。

 

刘到家沉默了好一会了。

 

他依旧抿起嘴笑着，伸手捂住他的耳朵，身子紧紧地贴着对方。

 

“你听到了什么？”

 

“心跳得剧烈。”他如是说道。

 

刘到家想起几天前他冲动之下讲出的故事，他说他有一个朋友，为了喜欢的人上岸，与他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，甚至用生命恢复了他的光明。可是，那个人用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了其他女生。

 

我的那个朋友直到很久之后才了解到，她很嫉妒……刘哑然失笑，仿佛失恋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。

 

晨皱紧眉头认真地听。

 

那天也是个晴天，刘到家想他真是热昏了头才说出这个故事。他以为他会忘，他以为他不爱了。可是当知道晨和小海的感情时，他就嫉妒死了。

 

怎么可能不嫉妒？晨住气用那双眼睛看着其他人，为别人唱歌和吹海螺，好像那点属于他的美好记忆被人偷走了一般。

 

 

“我有没有说过，你和我的一位旧友很像。”

 

“好久不见，小仙鱼。”

 

 

在夏日流星雨里结束的故事就在夏日重新开始吧。

 

 

end.

 

 

• [1] 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，夜就盛大地来临，其间一刻，明与暗，爱与不爱，希望与绝望，一念之间，就是黄昏。——黄碧云《突然我记起你的脸》

• ps：其实从见到刘到家的第一面，晨住气就认出他了。（晨：钓鱼，但是愿者上钩）

• 再提一嘴，晨和小海已经结束了，现在是晨和刘到家/小仙鱼！

  
  

• 修个bug，晨复明之后只见过一次小仙鱼，但小仙鱼由于太虚弱跑回海里重生，所以在晨住气看来是小仙鱼不告而别。